据说在20世纪60年代,有一家跨国公司带着一面便携式屏幕和一台发电机前往非洲一些偏远的村庄,为当地人播放有关自己生产的大型农业机械的一部宣传片。显然这家公司认为,针对文盲人群,用影片展示而不是文字描述会更直接有效。
但在几次播放之后,他们意识到宣传片似乎没有产生什么效果,便决定问一问观众理解了什么。观众的答案统一且出人意料,他们接收到的信息是:一只鸡在某个时间从屏幕的一角经过。而西方人却压根没注意到它的存在。毕竟,每个人只能在自己的认知能力之内去感知现实。意识到这点后,这件事也就不那么令人惊讶了。
这个故事是科学与媒体之关系的完美比喻。一位科学家,或一位受过科学教育的人,在阅读报纸、听广播或看电视时,首先会注意到其中极少出现科学方面的新闻,并且从不会出现在显眼的位置,比如头版头条。
王兴发问:马斯克和中本聪谁对人类文明的贡献更大:1月10日,美团创始人王兴在饭否发布信息称,马斯克和中本聪,谁对人类文明的贡献更大?据悉,王兴曾于2013年表示,“我也是有比特币的人了。必须用实际行动对这具有非凡想像力的创造表示敬意。”(深潮)[2021/1/10 15:49:02]
在那极少数的时候,他又会发现,通常这些新闻只是一些毫无意义的“鸡”,只有一无所知的野人才会注意到。即便这些野人翻阅的是《自然》或者《科学》期刊,也无法感知超出他们认知范围的任何东西。这与出版物的内容并无关系。
让问题更为复杂的事实是,这些文章并不是鸡,而是孔雀。它们拥有多彩的尾巴,被科学家安排在那里以吸引注意力。这些狡猾甚至有时肆无忌惮的科学家非常清楚什么样的诱饵能使人上钩。之所以这么做显然是为了获得关注和经费,使该研究持续下去,随后吸引更多媒体的关注。
澳大利亚金融节目主持人:比特币是价值防御技术,更能促进人类合作:澳大利亚金融节目主持人、澳大利亚比特币教育公司Ministry of Nodes联合创始人Stephan Livera发推称,比特币是一种价值防御技术,与黄金或法定货币相比,它可以实现更为出色的人类合作。[2020/7/4]
这种邪恶而无意义的迂回方式成了马希米安诺·布奇《科学主义与反科学主义》所讨论的主题之一。对于书的副标题“为什么科学与社会无法相互理解”,结尾处给出了一个答案:“科学与社会之所以不能相互理解,是因为它们对彼此过于了解。”意思是说,它们会以上文所描述的方式——记者无意中传播了通常由科学家蓄意提供的垃圾新闻——互为依靠。
声音 | 毛雯:区块链技术能帮助解决人类遗传资源提供者知情同意的问题:据中国经营报报道,7月1日起施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人类遗传资源管理条例》规定,采集我国人类遗传资源,应当事先告知人类遗传资源提供者采集目的、采集用途、对健康可能产生的影响、个人隐私保护措施及其享有的自愿参与和随时无条件退出的权利,征得人类遗传资源提供者书面同意。世界经济论坛精准医疗项目主管毛雯对《中国经营报》记者表示,如何在不违法的情况下促进国际合作,是我们要做的。世界经济论坛的全球化视野,可以帮助促进跨国、跨企业、跨领域合作,例如医疗和AI、5G结合;区块链技术也能帮助更好地解决知情同意的问题。[2019/7/13]
如今,无法否认的是,在科学与社会的关系中存在着有害的方面。但布奇却倾向于强调这种关系在消除科学主义与反科学主义之间的差异上所起的作用。甚至,他将它们看作一枚硬币的两面,分别命名为“积极与消极的科学主义”。
声音 | 徐远重:区块链等技术将给人类带来直观的变革:据新华网消息,区块链等技术目前正改变着传统经济形态,大三生集团董事长徐远重对此表示,这些技术将给人类带来直观的变革,群雄逐鹿已然开启,谁主沉浮尚需艰苦付出。[2018/9/11]
这种操作颇为可疑,某种意义上类似于认为信仰与无神论也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正如翁贝托·埃科与卡洛·玛利亚·马蒂尼的合著作品《无信仰者信仰什么?》的书名所暗示的那样。这是一个特别的问题,就像提问“不吃东西的人吃什么”,人们当然不能回答说吃与食物不同的东西。而持“无神论不是没有信仰,只是信仰的宗教与一般宗教种类不同”这种看法的人却正是这样回答的。
这种文字游戏的目的是混淆争议对象,而非澄清它们。要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科学主义”,首先要明白这个词与“人文主义”相对,所以本身就带有贬义。没有任何一个词能够褒义地,或哪怕只是中立地描述以下观点:
声音 | 以太坊经济顾问:解决人类社会经济问题是区块链的使命:以太坊华南和东南亚社区联首席经济顾问及发起人李智健表示,区块链有一个使命,要解决人类社会和经济的问题,如解决公平和国际贸易的问题,这是非常重要的。中间的沟通是通过技术+商业+政府,这样才可以做得到。[2018/7/15]
自然科学的特有方法代表着获取真正知识的唯一正确来源,只有它们可以生产人类与社会的有效知识。
这正是布奇定义科学主义的方式。反科学主义显然是与之相反的观点,它几乎得到了整个人类社会的公开信奉,经常运用人们对科学事业的误解作为自己的掩护。最具影响力的例子之一是哲学家托马斯·库恩的《科学革命的结构》,布奇也提及了它。所有想赋予科学真实以纯历史性特征的人都将其奉为圭臬。
那些不明就里地阅读该书及同一作者的另一部作品《哥白尼革命》的人,会推断出从托勒密到哥白尼体系的过渡是物理学理念的一次彻底转变。但实际上,两个系统从描述行星运动的角度来看完全相同!从地心说到日心说,变化的只是形而上的构象,但这是一个哲学问题,与科学全无干系!
与之相类似,我们可以考量考量哲学家卡尔·波普尔的证伪主义,对科学真实持纯粹消极态度的人广泛引用了这一观点。当然他们没有意识到一个事实:无论波普尔还是库恩,讨论的都不是科学家实践的真科学,而是哲学家想象中的假科学。但假科学更容易接触媒体,最终强化了人们的误解,让人以为它们才是绝对且正确的真实。
文学家比哲学家更糟糕,因为对于科学,他们了解得更少。但因为他们与媒体的关系更为紧密,其对科学的误解也就传播得更广泛、更深入人心。代表性案例是歌德的所谓“科学”作品。其中有一些以德语写作的美妙诗句,但当他试图在化学和光学领域摆谱时,就简直是荒谬透顶了。
在他的小说《亲和力》中,一对可悲的夫妻生下了一个女孩儿,因为他们在受孕的时刻想着各自的情人,这个女孩儿身上便带有那两位情人的身体特征。而他的《论色彩学》甚至试图证明牛顿的棱镜实验是错误的,事实却是他自己根本没有理解。
认为在那些书中重要的不是内容而是形式,就等于承认文学不是反映真实的事业,而是表现美的事业。美当然可以是真实的,但这恰好符合“科学主义”的观点——真知存在于万物之中。而“真实肯定不在神话和宗教中”的观点则刚好是反科学主义最前沿的堡垒。
科学如何能与灵魂、天使和魔鬼这类非物质神灵的信仰相结合?或是与搁置自然法则以承认超自然干预的对奇迹的信奉相关联?抑或是与承认所有条件不变时一种物质可以发生变化的化体教义结合起来?
有人会说一句漂亮话:如果不与科学主义互为硬币的两面,则反科学主义不会存在。不,它不仅存在,还会学习成长!科学每前进一步,哲学、文学和宗教就会倒退百步来扯它的后腿。
实际上,所谓“科学主义”无非是三种原料的混合:辨别力、理性与严谨。其中任何一种都非常稀有。即便将它们以50%的概率随机分配给所有人,也只有总人口的12.5%可以三者兼备。
这证明了反科学主义者比例之高,以及“科学主义者”得到认可的难度之大。因此,我们应向允许我们发声的人们致谢,但不要幻想事情会很快、很容易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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