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们在与一些币圈的朋友们交流时，发现他们对于USDT的性质认定与我国刑事司法实践的认定倾向不一。为避免该种倾向带来的法律风险，本文将为各位读者梳理破坏金融管理秩序的犯罪法益与货币性质外延，分析从事USDT兑换业务的涉刑可能。
境外货币在我国刑法的地位
在一些币圈朋友看来，我国法律仅保护人民币的法币价值，其他国家的法币并不具备法币意义。基于这样的认识，锚定境外货币的虚拟货币自然不具有危害我国金融管理秩序的可能。但遗憾的是，我国法律规定并非如此。
印度储备银行副行长：稳定币对政策主权构成生存威胁:金色财经报道，印度储备银行副行长表示，稳定币对政策主权构成生存威胁，并且只对少数国家有用。考虑到对稳定币的担忧，央行数字货币（CBDC）对每个国家来说都是更好的“稳定解决方案”。稳定币对美国和欧洲等经济体有利，稳定币可能与这些国家的货币挂钩。但在印度这样的国家，它们有可能取代卢比在当地经济中的使用，这在一定程度上要归功于政府通过向私人参与者发行货币而获得的利润。[2023/7/12 10:50:48]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伪造货币等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七条的规定：“本解释所称‘货币’是指可在国内市场流通或者兑换的人民币和境外货币。货币面额应当以人民币计算，其他币种以案发时国家外汇管理机关公布的外汇牌价折算成人民币。”
Gemini希望在MakerDAO中提高GUSD稳定币的交易量:金色财经报道，Gemini已在MakerDAO论坛上提交了一份提案，以通过在MakerDAO的金库中支付GUSD余额的固定收益来促进GUSD在后者的生态系统中的采用。该提案旨在增加MakerDAOPSM中GUSD余额的数量，根据这个沙丘分析仪表板，目前约为2400万美元。作为该计划的一部分，该提案规定Gemini将支付PSM保险库中总GUSD1.25%的固定年利率。年化固定利率将按月评估和支付。付款的一个条件是，当月最后一天，金库中的GUSD平均余额超过1亿美元。金库中的GUSD交易量升至1亿美元，这意味着用户将GUSD存入铸造DAI。该提案指出，Gemini将每月一次将MakerDAO记入GUSD，为期三个月。这种激励措施将要求Maker创建一个新实体，该实体将在Gemini开设一个账户以接收付款。（theblock）[2022/9/30 22:41:52]
由此可见，我国在评价货币类犯罪时，对于法币的认定范围是涵盖境外货币的，这也就产生了锚定境外货币的稳定币的法律风险。
三箭资本清算人可能会强制创始人提供更多信息:金色财经消息，三箭资本（Three Arrows Capital）清算人的律师Adam Goldberg在破产听证会上代表清算人表示，Three Arrows Capital创始人Zhu Su和Kyle Davies迄今为止就该基金的资产提供了“相当有选择性且零碎的信息”。Adam Goldberg表示，如果没有进一步的合作，将尝试在破产法官协助下迫使创始人提供更多信息。（彭博社）[2022/7/29 2:45:08]
USDT的性质分析
BTC矿工余额达到一个月低点:7月8日消息，Glassnode数据显示，BTC矿工余额达到一个月低点，为1,819,523.947。[2022/7/8 2:00:03]
USDT是中文名叫“泰达币”，是Tether公司发行的一种数字货币，Tether公司承诺USDT与美元可以1：1兑换，即Tether公司每发行一枚USDT币，其公司账号就会存入1美元作为保障金，具有稳定兑换的特点。
但也正因为这种稳定性，飒姐团队认为，与美元一比一挂钩的特性使得USDT具备了一定的法币性质与金融属性。而从USDT的具体流通而言，USDT已被国外诸多虚拟货币交易所作为结算货币使用，具有取代法币作为计价标准的客观表现。
在我国，个人兑换外汇具有一年5万美元限额，但个人却可以在境外交易所通过兑换USDT绕开外汇的管制，具有侵害金融管理秩序的可能。
综合而言，USDT是由非官方主体发行，具有法币性质，且存在替代法币流通可能的虚拟货币。
USDT兑换业务的刑事法律风险
基于以上论述，飒姐团队认为，在国内从事USDT的兑换业务可能会构成《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二十五条规定的非法经营罪。
该条款的第三、四项规定：“违反国家规定，有下列非法经营行为之一，扰乱市场秩序，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情节特别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违法所得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未经国家有关主管部门批准非法经营证券、期货、保险业务的，或者非法从事资金支付结算业务的；其他严重扰乱市场秩序的非法经营行为。”
正如前述，USDT具有法币性质，而兑换业务常常与资金结算业务挂钩，其代替法币流通的可能性也容易被上述兜底条款所覆盖，飒姐团队认为，USDT兑换业务的表现容易与非法经营罪所列举的非法经营行为相契合。
此外，对于非法经营罪的入罪前提“违反国家规定”而言，此前飒姐团队认为侦查机关适用可能性较大的“国家规定”是2017年出台的94号文。但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准确理解和适用刑法中“国家规定”的有关问题的通知》之规定，对于违反地方性法规、部门规章的行为，不得认定为“违反国家规定”。因此，我们认为这是USDT兑换业务出罪的关键。
然而，于2020年10月23日公示的《中国人民银行法》修订意见稿第二十二条规定却打破了这一出罪思路：“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制作、发售代币票券和数字代币，以代替人民币在市场上流通。”结合《中国人民银行法》由全国人大常委会颁布的事实，其效力级别已达到刑法中“国家规定”的标准，USDT兑换业务属于发售代币的帮助行为，具有代替法币流通的可能性，依此为业的从业者构成非法经营罪的入罪前提“违反国家规定”已不成问题。
写在最后
USDT兑换业务刑事风险愈发明显，非法经营出罪路径愈发狭隘。在基本构成犯罪争议较小的情况下，从业者如何保全自己成为最重要的事。飒姐团队建议，谨慎行事，及时寻求专业人士帮助，让金融人免受囹圄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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